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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田咖啡館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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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十六日 三田的冬日 咖啡館外街道人來人往 紅燈,人停 綠燈,人行 咖啡館內一杯熱咖啡 耶誕歌曲飄在空中 每年一樣的歌不同的演唱者 歌者來了去了,還在的,已消失的了 歌曲歌頌著一樣的內容 快樂的佳節,太平的世界,溫暖的家庭 是希望還是幻想 該歸去嗎?還是繼續飄浮? 風吹呼呼,草動樹動 時光流逝、生命也在流逝 換副心情,館外一幕一幕的景象: 一位臉色光明的年輕人經過咖啡館,好俊俏 *** 一對中年夫婦,男人笑著,女人靠著身邊 手牽手過馬路 *** 一對姊妹花,粉紅色、桃紅色、淡淡色彩的衣裝 跳躍著,他們的父親開懷笑了 *** 女的一條線條圍巾,年長男人手上的竹籃 是父女吧?準備佈置家居嗎? 女的微微一笑,一起過馬路去了 *** 紅綠燈處,藍衣女孩碰上了長髮女郎 認識的吧? 女孩飛快的跳到女郎身邊 是老師?是親人?是長輩? 女郎用手輕拂女孩的頭髮 女孩擁著女郎 女孩後還跟了兩名少女何一部腳搭車,是同學吧? 說了一陣話,離別了,分道 紅燈,互相不斷的回頭相望 綠燈,過了馬路,轉頭一看,四目交集 一招手、一點頭、方離去 時光是在流逝,人與人的牽掛 生命是在流逝,人與人的笑容

北鐮倉-時光倒流的驛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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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2月23日 認識到鐮倉這個古鎮是由圓覺寺開始的。 那一晚,把一位日本工作夥伴留下一起吃飯。因為需要免試一位應徵者,讓他和新加坡的同事們等我。他們談完公事,就閒聊日本有甚麼地方可以去玩。正好,我免試完畢,進入會議室,看到一張投射在牆上圓覺寺的網站( http://www.engakuji.or.jp/index.shtml )。網站照片頓時給了自己一種非常寂靜的感覺。吸引我的除了那幽靜的樹林和古寺外,主要是開山祖師-無學祖元之石像,還有“臨濟宗”這三個字。原來是一座禪宗的寺院。我原以為院址是在東京某處,問清楚後纔知道是在鐮倉。 鐮倉是甚麼地方,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也許是“鐮”這個字,有一種聯想是與刀槍有關,是否有甚麼鐮倉刀之類之物呢?但圓覺寺一直留在腦海里,一定要找個機會到那裡巡禮一番。 後來找了一些資料才知道鐮倉是一古鎮,到處古蹟寺院林立。日本第一個“幕府”就設在鐮倉鎮,當時的政治軍事中心,以源氏和北條氏為領導。源賴朝在“原平合戰”中平定了控制九洲四國的平氏平宗盛後, 被封“征夷大將軍” ,在鐮倉成立了“幕府”。鐮倉政權與在北方的藤原家族對立,而皇室則成了一象徵性的領導,除了京都地區之外,無實際權力。是命運開了源氏家族的玩笑還是一種歷史的宿命,第一代的將軍源賴朝去世後,其子源賴家繼承將軍職位。因為能力不足,由母親北條政子的家族攝政,“幕府”實權從此落入北條氏手中。這有點像東漢時期外戚當道,又有曹魏篡漢後由司馬氏取而代之的例子。歷史總是不斷的在不同的地方重演。而禪宗能在日本盛行,則要歸功與北條時宗先在鐮倉大力推廣,後傳播到京都。 真正決定到鐮倉是2007年平成天皇誕辰假期時。原本想到京都,但因為找不到住的地方,改往鐮倉自助一日游。 由於前一天參加團體一日游到富士山卻看不到山,加上當天東京上午一直下雨不停,一直舉棋不定。 出發那一天十二月二十三日,我準備好水和麵包先往三田的咖啡館,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看著天氣,等雨停,雨卻一直下著。 也許是咖啡暖活了身體,最後決定豁出去,在品川驛改搭橫須賀線快鐵,啓程出發。結果,在往川崎、橫濱、直到北鐮倉的路上,天氣一直轉好。 到達北鐮倉驛站時,天空特別的晴朗的,但是觸動自己的是北鐮倉的驛站。我好像是回到七十年代的小鎮的車站。那是種只能在電影看到的景象-舊式開放的月台,電車的電纜,兩旁的籬

富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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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士山不是Fujiyama,日本當地的人都會敬稱它為Fujisan。 第一次看到富士山是在飛往東京的上午,從飛機看到的。此時已經不太記得當時是看到甚麼,也許也只是一種“喔那就是富士山”的心態而已。那次不能算是正真的看到它,太遠了,色澤也不太清晰。而真正的給它震撼到卻是在一個入秋後平日的早晨。 前一夜,正好有一個冷氣流經過東京,風很大,氣溫特別的低。秋天的天氣轉寒,還沒有適應過來,早上又是拖著疲憊的身體上路。住在公司樓上的旅店,房間在十六層吸煙區。電梯外有一片玻璃窗。窗外是一棟一棟的建築和一條一條的城鐵軌道,佳能、豐田等會社辦公樓林立之處。遠處好像(因為沒有注意到,所以用了“好像”一詞)有一排山脈,把城市的界限分開。好像與平日沒兩樣,不過天空比較蔚藍,我如平日在等電梯時望著窗外的景象。很驚訝,怎麼山脈後有一從沒看過的景象-突然冒出了一座大山,白色的山頂,相當對等的三角形。我呆了。那是富士山。 藤原定家有一首詩,其英文翻譯給我修改一下,可以形容當時的情景: No special reason, but my heart stops: Over the mountain ridge rises the sacred snow capped mountain - Fujisan 過後連續幾週,都沒有再看到這景象。過後,我每天早晨總是盼望能再目睹富士山之貌。富士山的美麗,神祕,神聖就在這里。在你不經意時,巍然出現在眼前,而當你刻意去尋找他時,卻不知他在何處。日本人形容他就像是個害羞的女孩,但我反覺得他更加像一個世外高人,有時到人間看一看這些世人在忙甚麼。 冬天一到,天氣比較乾襙、爽朗。看到富士山得機會也多了以些。有時上午看到他,中午一過,他又躲到雲層之後,完全沒有保證整天都能見到他。我也習慣了每天早晨先往窗外看一看天色,然後猜測是否能見到富士山,最後在電梯邊應證。若見到富士山,心情總是比較愉快的。 乘一假日,參加了一日游到富士山和箱根。那一天,下起雨來,霧大風大,在富士山腳第二登山站,完全看不到他的面貌。隔天,自己一人到鐮倉,卻在圓覺寺和建長寺的後山,連續看到隔了百里之外的富士山。也許緣份未到,也只能從遠處眺望富士山。 在日本對等三角的火山不只富士山一座。他最獨特之處,就是能從海面看到他。可以想像富士山在海面上出現的那一種氣勢,會是多麼的震撼人心!鐮倉江島就有一處名為“富士見

東京鐵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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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鐵塔,Lily Franky 形容它是“立在東京的中心,立在日本的中心”。 第一次看到東京鐵塔是在計程車上,應該是往公司的路上。車子一轉彎,突然一座很熟悉、紅白色分明的金屬結構出現在佈滿大廈的路盡頭。這結構與這街頭的建築一點都不搭配,紅白的突出有點喧賓奪主,但它就是代表著東京,在都市中心高高的站立起來。的確,它沒有巴黎鐵塔的那一種氣派,沒有那一種很濃鬱的藝術氣息。巴黎鐵塔純粹是一個景點,浪漫、風華、非常紳士淑女。而東京鐵塔卻只是工業用途的公共設施,順道加上一些游樂的設施,然後再與巴黎的那一座比看誰高。其功能是實用加上娛樂加上自豪。那紅白的鋼鐵結構在很東京多處都能看到,也許都是用來輸送電波之類的設備。把它設計的像巴黎鐵塔的形狀,也唯此一處。 從辦公室窗戶就可一看到鐵塔的頂端,出現在其他建築之間。日落後,鐵塔的燈飾亮了。從窗外望去,帶著一點華麗。工作累了,就望它一望。過一陣又再望它時,突然發現,喔,該下班了。久而久之,對它慢慢的建立了一種熟悉、親切的感覺。 第一次到東京鐵塔是在一個晴朗的秋天,2007年十一月四日。我是由公司步行,經過了大廈林立的大馬路,一直到芝公園,才到達鐵塔。這一段路,在碧藍無雲的天空,那紅白色的鐵塔顯得分外突出,望過去非常的舒暢。由芝公園那一段路到鐵塔,樹木多了。用相機拍攝出來的鐵塔是聳立在林木之間的。晴朗的一天出遊去,感覺是爽朗的、年輕的、愉快的。 鐵塔是矗立在一小丘之上,沒有巴黎鐵塔在一平坦的廣場高高的站立起來的那一種氣勢。反之,一種在逆境中非得挺立而起的氣魄猶然而生--就算只是彈丸之地,還是要站的穩穩的。不只站的穩,還能兼顧傳播、娛樂等用途,是很有用的站立著。 第一次登上東京鐵塔是2007年的耶誕節前夕,從增上寺的方向步行到鐵塔。鐵塔佇立在淨土宗大本山的增上寺後。現代與傳統,科技與宗教,兩個互不搭配的建築物安安然然的出現在同一副景象,這就是東京。那一天,我在鐵塔250米的頂層從午後3時半待到日落。聽著福山雅治的歌“東京也有”,等著夕陽的到來。對了,太陽降落的方向就在富士山的左側。在頂層,有父親母親帶著孩子一家人,有年輕的情侶,有年老相依的夫婦,大家很開心的觀看這景色。“東京也有,那麼美的夕陽,好希望你能看到,你還好嗎?東京也有,那麼美的月色,真美好,也許你也正在仰望天空,多希望能見到你啊”-福山雅治

上路-時光的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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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來,一直有機會到不同的地方公幹,往往每一個地方都會待上好一陣子。紐約、費城、香港、北京、大亞灣、杭州、臺北、達卡這幾個地方都住上三個月以上。不論環境多麼的惡劣,工作多麼的困難,總會有一些東西會讓自己停下望一望,或是一些聲音觸動自己的心。有美好的也有悲傷的,有激動的也有平靜的。就在那一刻,開了一個精神上的空間。但事過境遷,過了也就忘了。有時得回到同一處或聽到同一聲音方能記起來。開此博客,也只是想把這些記憶寫下來,整理一下,煩悶時,有一空間抒發。 來到東京,思緒特多,感觸也多。這個好像似曾相識的地方,把年輕時的記憶帶出來。小學時看的一本遊記-芝青的“日本行”,是我最愛的一本書。也因為這一本七十年代的書,我開始迷上遊記。但始終沒有一本遊記能給自己那麼深刻的印象。這書已經找不到了。而印象中的日本東京,在自己真實站在這個都市能看到的,有符合之處,也有新的體會。比如說芝青對東京鐵塔的印象不怎麼樣,而事實上也的確沒有巴黎鐵塔的宏偉壯觀。但是東京鐵塔卻給我一種親切的感覺,也許是因為日落後從公司窗外就能看到亮燈的鐵塔,也許也是因為福山雅治的歌和Lily Franky的書“東京鐵塔-母親、我、有時父親”和改編過來的電影的緣故。 東京也是特別陌生的地方。若在紐約,在“邊界”書店就能看上一整天的書。在臺北有“誠品”,也能待上一整天看書也看人。但在東京,似懂非懂的漢字,完全聽不懂的語言,唯能做的是打開另一個空間--感官的世界。音樂、色彩、結構、服飾、潮流於是成了自己觀察的內容。服飾、髮型、也許聽起來俗氣,但至少也懂得原來圍一條圍巾有不同的方法。上野美術館、和風建築、日式室內裝飾,在美學設計和認識上多了一種實現手法。跟著擱了二十來年的日語,我重新開始學。擱了二十多年的吉他,抹掉灰塵,我重新自學。忘了小時畫過些甚麼,我開始塗鴉。十多年沒聽的日語流行樂,我如今認識了福山雅治的音樂。從不看日本文學作品,我開始看Lily Franky,看到流淚。對日本歷史沒有概念,我開始讀相關的資料。我開始在廢紙上把自己的感觸紀錄下來,很多都是在咖啡廳隨意寫的。如今再給自己一個機會,用這一渠道能把它們整理出來。 吾友春輝、佳麗陸續發表博客,多少也給自己一個鼓勵。但我不指望自己能寫一些甚麼樣的文章能給讀者一些啓發。曾經,自己為人而寫,總是要鼓勵人激勵人,結果寫出來的東西免不了造作,乾澀,空洞。現今,我只能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