鐮倉-報國寺-竹林幽徑,禪院流水

2008年6月21日


離開淨妙寺已經是下午時分,是吃飯的時候了。原本對那石窯餐廳的麵包特感興趣,但是見到排隊的人龍,我即刻放棄了。不是等待的問題,是氣氛的問題。餐廳坐滿了人,必定是比較吵雜,加上服務員應接不暇,再好的美食也必定大打折扣。再說,語言不通,在那種人多講效率的地方,會是一種挑戰。飯可以遲一些纔吃,但是天氣悶熱,水則不能不喝。日本就有一種好處,就是到處都有販賣機,從冰咖啡到熱茶,各式各樣的飲料,在個個景點都買的到。稍微的休息,校對方向,就往報國寺出發。


淨明寺區與北鐮倉有點不同,此處是小橋流水多。一棟一棟的房子,都建在小溪邊。


報國寺在淨妙寺的斜對面,中間隔了一條馬路和小溪。其起源沒有去細查,據說是與足利家時或上杉重兼有關。兩位都是鐮倉幕府時代的武人,足利家時是後來室町幕府第一任將軍足利尊氏的祖父。報國寺屬臨濟宗,全名為“功臣山報國寺”。



不知為何,“報國”、“護國”、“建國”等這一些詞特別吸引自己。記得第一次在北京過週末,就在阜城門西城區一代閒逛,知道附近有一所護國寺,就在胡同內來回找。大冬天的, 餓了就靠那冰糖葫蘆和糖炒栗子充飢。空氣塵灰多,路上行人也多,走在街上挺不舒服的。好像還經過梅蘭芳故居兩次,最終還是沒找著,回去後還發熱了。隔了好久,又過來了,終於找到了,可惜過了下午五點,寺院關門了。但在寺外,覺得失望,外面一道圍牆,裡面的廟宇有點失修,加上人多且雜。也許不過是我一相情願的想法,硬要為這些古蹟定下一些規格。我過後就沒有再回來,現在纔知道2004年的一場火災毀了一部份的建築。對華夏天朝的嚮往是不是只是一場又一場的夢而已?


這次來到東瀛的報國寺,少了一種民族情懷,只是聞其名而來賞竹。但不可否定的是,見到這“報國”兩個字,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敬意。怎麼說,“報國”、“護國”、“建國”都是一種偉大的情操。


由總門往大殿的路,左側有一小花園,內有一尊白色的菩薩雕像,立在大樹下,紫陽花叢前。自在坐像,手挩著頭,雙目沉視,微笑。是在沈思,還是在俯視人間?其實又何必多此一問呢,一切都不是問題,何不跟著微微一笑?儘享這一刻。


另一側則是供奉地藏菩薩,一旁流水從竹筒滴落池水里,典型的和式庭院風格。


往前看,能見到竹林搖曳,叢林中隱約見到草廬。竹林下,石塔林立,不整齊的排列,舖上了一層青苔,增添了一些古意。



從梯級走到大殿,牌匾寫著“報國禪寺”,內供奉釋迦如來,竹庭則在後院。


由於天氣陰暗,攝影是需要較長的暴光,所以拍攝的效果不很好。竹子是比較粗大的,不是慣見的細竹。一根一根的竹子不規則的從地上升起,竹葉都長在竹子的上端,所以上端是綠的一片。相對的,地上是佈滿了枯葉,一種藤黃色,與竹子,竹葉成了強烈的對比。


偶爾,一座佈滿青苔的石燈塔在竹林里佇立,或是一塊石頭在黃葉地突出來。



走在竹林的小徑,沒有鄭板橋“咬定青山不放鬆”的聯想,陰涼的竹林反而給我一種悠閒,寫意。陽光有時從竹葉透射進來,也許是天氣的關係,那是一種柔和的光線。古人對竹的節直接聯繫到人的氣節,那我站在那麼多的節氣之士之中,感受到的是一種和諧,自然的和諧。



聯想到“碧巖錄”的公案-“香嚴智閑禪師辭溈山。過南陽忠國師遺跡。憩止草菴。一日芟除草木。因拋瓦礫擊竹作聲忽然省悟。”為求開悟,苦思不解,卻在日常作息中為一瓦擊竹作聲,儘得所求。更了不得是,不過是日常的一件小事,卻由此的到啓發。求佛何必西方求?當下即是。


竹庭內有一茶室,同樣的又是人多的地方。


通往枯山水園林石徑


靠近大殿之處有一枯山水,枯海無水但又聞水流聲,不解。後來發現,原來流水就在花叢間。


妙也!竹林幽徑、綠葉映石階,禪院流水、枯海依花叢。


枯山水園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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