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 三月 30, 2008

花見ー上野

上野公園-花季的第一個週末

染井吉野櫻-單葉,白色的花瓣

染井吉野櫻-白與粉紅

不忍池-殘荷、盛放的染井吉野櫻

東京藝大外的街道,櫻花盛放

國立博物館

星期日, 三月 23, 2008

福山雅治的音樂(二)

從“The Golden Oldies”對福山雅治的演繹有了認識,但是要了解他的創作還得過一陣子。隔天我又在BookOff買了他的“Live”專集,然後是“Piston mixed”的專集,接著是“Slow”還有“F”的大碟,間中又找到“櫻坂”和“東京那時也有”的細碟。


對現場演唱我又特別的偏好。錄音室出來的效果好像是“實驗室”出來的結果,人工化,少了氣氛,少了真實感。第一次聽現場演唱會是鄧麗君在香港錄製的“15週年演唱會”,覺得鄧麗君的聲音很真實,自己跟著專集哼唱很舒服。反而是錄音室的錄音,自己一直跟不上那音高,跟著晿時很辛苦。另外一位是祖母級的Tina Turner的Live專集,自己非常喜歡。David Bowie與她現場演唱時曾說那是宇宙最熱的地方(Hottest Place in the universe)。


但是那麼多張專集,籠統的聽只能是抓一些朦朧的印象,如“Live”專集里的“Heart”(聽到雅治對觀眾叫了一聲“ハト”),如“Piston Mixed”版本的“戀人”(在半夢半醒中聽到雅治吟唱“恋人よ...”)。真正進入雅治的音樂創作是看了他的現場演唱,發現了“櫻坂”和“ 蜜柑色的夏休”這兩首歌,過後又有“東京那時也有”。


雅治的創作自己都很喜歡(不論式早期出道-1990年,還是近期的作品),又能跟著哼唱(除了文字不通),音域還挺接近。此外,他也是全方位創作型的歌手,詞曲製作都一手包辦。“櫻坂”這首詞好像得過文學獎。他同時也是電台DJ、演員、攝影家、企業家(藝人代理公司AMUSE的董事)。


早期的周華建,自己很喜歡,但從“風雨無阻”開始,覺得原來的純真,耿直被溫柔取代(若沒有記錯,演繹的轉變好像是在他的孩子出世後,但太多了覺得太刻意太膩)。對華建的曲,自己還是很欣賞的,覺得有一種平實的“民歌”風格,雖然有點“商業化”,但是不失其純樸。


近年有另外一位自己原來很欣賞的周傳雄。其實很早已經聽過他的作品(二份之一的愛情,我的心太亂),但真正開始留意是在北京的時候。有一晚,在國貿的書店,看到他的DVD現場演繹“背叛”這首歌,印象深刻。對他的一首創作“忘記”的編曲方式和曲風也非常的喜歡。相反的他紅遍大陸的“黃昏”,自己就不太愛聽,歌曲一開始就很頹廢一路沈淪下去。傳雄自從轉型後,演唱腔還是屬於“灰暗”,稚氣沒了,多了一點的滄桑。表現手法是一種華麗的頹廢,永遠是一個被愛情傷害的男人。值得一題的是周傳雄的“雪在飛”,這是連續劇“我的兄弟姊妹”的插曲,是一首很感人的歌,藉雪花飛的景象敘述人對團圓的盼望和期待,很值得聽。


雅治的歌卻有一種自然的活力和內在的光明,但是難逃“商業化”的指責。他的很多作品都用在廣告(口香糖、化妝品、汽車、汽水等),從“藝術”角度,這是一大忌諱。那一位解釋甚麼是“商業化”的同事就對“廣告歌”大力的排斥(NO COMMERCIALS)。我的看法還是要回到創作的動機和內容去了解,而要了解雅治的創作,日語是必要的。另外,他18年來的演繹都不斷的改進,早期出道是青澀,壓低聲線的晿法,98年後聲線開始的放開,帶一種不羈豪放,近五年來,回歸一種自然,深情的演繹。


這裡就說說他的兩首2000年的創作,都是我非常喜歡的:


(一)蜜柑色的夏休(蜜柑色の夏休み)

樂曲開始是吉他帶出一節16/4的節奏,然後是“嗒-(1拍)嗒嗒(半拍半拍)”的背景伴奏,有一種清新跳躍、出遊的感覺。


第一句歌詞大意是-“乘搭八點六分火車出發,迎向蜜柑奶奶的笑臉。洗換的衣服準備好了,功課也帶上了。看看柱子上的刻痕,一年了又長高多少?”此外還有“肥胖的貓,冰涼的汽水等著我”,內容是不是回到了上學的心情?


這是敘述學生放暑假回家鄉的歌曲,很難想像雅治把這種內容編成的流行樂。這首歌寫景也非常的美,但是肯定紅不起來。流行的樂曲內容還不是誰傷了誰,誰離開了誰,那裡會有甚麼放假回家鄉探望奶奶?港台樂壇目前也許只有李子恆(小虎隊“蝴蝶飛呀”詞曲作者)能寫出這類內容。我真正感動和注意到這首歌是在雅治的演唱會DVD,過門的吉他把那種暑假的心情帶回來。錄音版本在中間有一段音樂的過門,用了管弦樂,很開展式的,往往到這段過門,心情總是很激動,好像真的式小時候要回去鄉下探望外婆。雅治晿此曲時,有一種親和力,不溫不火的演繹,輕鬆愉快,好像在回憶過去美好的事。


(二)櫻坂(桜坂)

這首歌是雅治賣到火熱的細碟,但是我比較喜歡的是他在“MUSIC LOVER”節目中現場的版本。那一版本比較慢板,只有雅治一人彈吉他配樂。雅治晿的非常的抒情,就如在回憶一段美好的愛情,開場用了中段的過門--“Beautiful Moment, Beautiful Day, Beautiful Time I have ...”。這首歌在寫景方面非常的美- “摇曳在阳光碎影中的樱花坡道散发着芬芳,那是好似悲伤的淡红色”。內容是有點“春嬌與志明”,不過離去的是女生,為了自己的“理想”放棄了青梅竹馬的男友。


YouTube還有一管弦樂版本,但效果還是雅治自彈自晿較好。也是這樣,我開始對吉他多了喜好,把塵封近20年的吉他取出,開始學習。

星期五, 三月 21, 2008

福山雅治的音樂(一)

我這個人,一旦喜歡上某一樣事物或人就會“窮追不捨”。買了服部良一百年誕辰光碟的第二天就在到酒店對面的二手書店(BookOff)的CD部找福山雅治的專集。這裡又有了新的發現,山口百惠的“秋櫻”這首歌收錄在福山的一張老歌專集“The Golden Oldies”。


“秋櫻”是我很喜歡的一首歌,歌曲敘述要出嫁女兒對母親的感激和母親對女兒的愛護,其中結束的一句好像是“不用擔心,一切都會很好”-不知是母親對女兒的鼓勵還是女兒要母親放心自己。總之由山口百惠娓娓晿出,非常的感動。


買雅治的這張專集多少帶一點“保險”的心態,因為對“偶像”有一種偏見,我雖喜歡雅治的聲音但還不太有把握能接受他的音樂,但是既然有“秋櫻”就應該錯不到那裡去。結果又有了新的喜愛-專集里的歌曲如“ファイト”、“秋櫻”、“プカプカ”、“淺草キット”、“おでこにキツス”等給了自己一個新的體會。


中島美雪的”ファイト”(Fight),雅治開始用了一點“說白”的方式開場演唱,沒有配樂,樂感慢慢的進入。接下來是吉他,一部、兩部,越晿越放,接著樂鼓加進來了。口琴一進入,雄性的嗓子很率性的演唱。到了合唱一段-“ファイト”(Fight)的時候,已經沒有任何拘束。我常跟著哼“ファイト”,一切的鬱悶全部散開。


“プカプカ”(Puka Puka)的進場音樂非常的“愛爾蘭”,我聯想到的是電影“鐵達尼”船上三等客艙的船客開心跳舞的旋律。雅治晿這首歌帶有一種鄉村的純真,沒有修飾,又有一點的“滑稽”。我總覺得這是一首“男人”的歌,四五位好友一起喝著啤酒,無話不談,一起拍著手,手搖足舞,跟著晿,跟著喝,喝醉了,靠著睡,或是把他送回家,在這環境很放心的,無拘無束-所謂的“Male Bonding”。(查了翻譯,好像是父親在“訴苦”女兒喜歡香煙、跳舞、男人、占卦等,當真得三杯下肚,向著一群父親們,苦水儘吐。)


“淺草キッド”(Kid)帶有一點的流浪感,在合唱那一段時,雅治磁性的嗓音發揮的淋漓盡致,聽出耳油。最後結尾的一段,心情好像跟著歌聲奔放出去。


“おでこにキツス”(額頭上的吻)進場的口琴流著強烈的寂寞感,印象尤甚,間中的口白流露出無奈。聽這首歌時,有種強烈的感覺,覺得口琴是雅治在吹,後來看了資料得到印證。


”秋櫻” 編曲方面比原曲加快,雅治少了百惠的婉約,多了一分瀟灑,但內在的感情沒有減少。這首聽的直接,很男性的表達。


整張專集帶有一種強烈的現場味道,沒有太多的修飾和混音,原始的“band”味道很濃。後從幾位同事閒聊流行樂隊的創作,了解甚麼是所謂的“商業化”專集,其中有提到混音的元素,太多了,太甜膩反而有一種強烈要迎合市場的表現。我對這張專集的一個很深刻的感觸是樂團的無間配合來完成這一專集,大家聚在一起很有默契、開心、自然、沒有太多的壓力,樂團的合作精神在此表現出來。若是瓣一個樂團(Band)就應當如此。

星期三, 三月 05, 2008

驚艷-福山雅治的歌聲

說一說流行文化。


福山雅治,從沒有想到會聽他的歌。初期在日本的時候,看到他的一張光碟,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但是沒有想到要再“嘗試”聽回日本流行樂。


對日本流行樂的認識,是從西城秀樹開始(更加正確應該是從鄧麗君島國之情歌開始,然後是翁倩玉選入紅白歌合戰開始認識日本流行樂,真正進入“迷”的狀態還是從西城秀樹的歌和人開始的)。記得有一陣子因為父母親的口味,跟著聽白冰冰還有蔡幸娟的日語演歌(能夠接受也許是之前對臺灣閩南語歌曲也有點喜歡其風格)。


與西城秀樹同期出道的還有山口百惠,可惜在我開始聽日語歌時,她已經嫁給了三浦友和了,退出歌壇。接下來的松田聖子等偶像形歌手開始出現在樂壇。我聽歌的習慣有點奇怪,沒有一定的風格。日語歌曲可以從40年代的李香蘭(原名為山口淑子)聽到60年代的加山雄三(也是父親提過此人,後知道他曾與尤敏合拍過電影),然後再到西城秀樹,近藤真彥等。最後到了弟弟大力推薦的安全地帶和CHAGE & ASKA後就沒有再聽了。高中時聽鄭怡,黃鶯鶯,服役時轉聽西洋樂(瑪丹娜崛起,Paul Young的Everytime You Go Away)和廣東語流行樂(譚永麟與張國榮各分天下,梅艷芳崛起),大學時聽西洋古典樂,華族民樂,停了好一陣子才回去聽中文流行樂(伍思凱等)。


認識福山雅治是在一個偶然的情況--透過了40/50年代的作曲家服部良一。


知道服部良一是因為40年代的李香蘭和50年代的葛蘭。這兩位藝人,自己非常的喜歡和尊敬,是真正有實力唱歌的人。


服部良一的“蘇州夜曲”是李香蘭一首非常動聽的歌(透過了譚澤江的專欄介紹才知道這首歌是李香蘭演唱的),可惜在抗戰期間(1940年),樂曲出現在一部被視為鄙視中國的日本電影“支那之夜”。在當時抗戰其間,愛國情緒的高漲,這是會被杯葛的,李香蘭也為此受到批判(當時她日本國籍的身份還沒有公開)。細看西條八十的歌詞,寫的非常的優美,一點都沒有鄙視之意,而當時的作詞家也未必能這樣的把蘇州(景物和少女愛情)的美給展現出來。當然在抗戰期間,這一類的“靡靡之音”是被批評為迷惑人心,喪人心志的歌曲。服部良一把此曲當成自己一生的嘔血之作,最為滿意。


60年代初,服部良一為葛蘭的電影“野玫瑰之戀”改編和寫了所有的樂曲,其中包括了“說不出的快活”這首歌(JaJambo,你看我我看你...,看了葛蘭在電影唱這首歌的奔放,真是經典)。


去年剛好為了紀念服部良一的百年誕辰,出了一張光碟。我剛好在新宿的HMV看到這一光碟,為了“蘇州夜曲”而買下這張CD。第一首樂曲是由福山雅治演唱的“東京Boogie Woogie”。從此在音樂上與福山雅治結下了“不解之緣”。


我初時聽這首歌,沒有帶著任何的期望。開頭的音樂過門非常60年代貓王Elvis,搖滾的節奏有一種強烈的復古的味道。然後,歌者開口了-“東京boogie woogie...”,我的心動了起來。非常磁性的嗓子,低沈,渾厚,但是少了貓王的一點“矯揉”,多了一種直接。西城秀樹的嗓音,我會嫌他帶一點“陰氣”和沙啞。福山雅治卻沒有這樣的問題,很自然,一氣呵成,尾音還是保持力度,不會分散。加上歌曲本身的節奏感非常強,有一種跳躍之感。這首歌找對人了!後來才知道,服部一家三代都在音樂界發展,其孫子服部隆之與福山雅治就有多次的合作。


在封面介紹里找尋福山雅治的模樣,結果看到的是一張覺得有一點帶“酷”,非常的“偶像”的照片,總覺得樣子與嗓子好像不很搭配。日本“偶像”型歌手的歌聲都應該帶一點“嗲”,有時還是有點“妖豔”(不論男生還是女生)。渾厚點的很難找到,就算是谷村新司,後勁還是有帶一點的陰柔之感。


從這一首歌開始,我漸漸的進入福山的音樂,從他出道時到至今的歌曲開始聆聽。福山的音樂下次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