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路-時光的交接
多年以來,一直有機會到不同的地方公幹,往往每一個地方都會待上好一陣子。紐約、費城、香港、北京、大亞灣、杭州、臺北、達卡這幾個地方都住上三個月以上。不論環境多麼的惡劣,工作多麼的困難,總會有一些東西會讓自己停下望一望,或是一些聲音觸動自己的心。有美好的也有悲傷的,有激動的也有平靜的。就在那一刻,開了一個精神上的空間。但事過境遷,過了也就忘了。有時得回到同一處或聽到同一聲音方能記起來。開此博客,也只是想把這些記憶寫下來,整理一下,煩悶時,有一空間抒發。
來到東京,思緒特多,感觸也多。這個好像似曾相識的地方,把年輕時的記憶帶出來。小學時看的一本遊記-芝青的“日本行”,是我最愛的一本書。也因為這一本七十年代的書,我開始迷上遊記。但始終沒有一本遊記能給自己那麼深刻的印象。這書已經找不到了。而印象中的日本東京,在自己真實站在這個都市能看到的,有符合之處,也有新的體會。比如說芝青對東京鐵塔的印象不怎麼樣,而事實上也的確沒有巴黎鐵塔的宏偉壯觀。但是東京鐵塔卻給我一種親切的感覺,也許是因為日落後從公司窗外就能看到亮燈的鐵塔,也許也是因為福山雅治的歌和Lily Franky的書“東京鐵塔-母親、我、有時父親”和改編過來的電影的緣故。
東京也是特別陌生的地方。若在紐約,在“邊界”書店就能看上一整天的書。在臺北有“誠品”,也能待上一整天看書也看人。但在東京,似懂非懂的漢字,完全聽不懂的語言,唯能做的是打開另一個空間--感官的世界。音樂、色彩、結構、服飾、潮流於是成了自己觀察的內容。服飾、髮型、也許聽起來俗氣,但至少也懂得原來圍一條圍巾有不同的方法。上野美術館、和風建築、日式室內裝飾,在美學設計和認識上多了一種實現手法。跟著擱了二十來年的日語,我重新開始學。擱了二十多年的吉他,抹掉灰塵,我重新自學。忘了小時畫過些甚麼,我開始塗鴉。十多年沒聽的日語流行樂,我如今認識了福山雅治的音樂。從不看日本文學作品,我開始看Lily Franky,看到流淚。對日本歷史沒有概念,我開始讀相關的資料。我開始在廢紙上把自己的感觸紀錄下來,很多都是在咖啡廳隨意寫的。如今再給自己一個機會,用這一渠道能把它們整理出來。
吾友春輝、佳麗陸續發表博客,多少也給自己一個鼓勵。但我不指望自己能寫一些甚麼樣的文章能給讀者一些啓發。曾經,自己為人而寫,總是要鼓勵人激勵人,結果寫出來的東西免不了造作,乾澀,空洞。現今,我只能為自己寫,為自己留下一些回憶。不在乎題材是否俗氣,不在乎有無教育意義,一切唯有自己知道是真的是美好的也就夠了。
時光的連接是從Citizen廣告的聯想(http://realscale.jp/citizen_fukuyama/roadshow.html),由福山雅治演出和黑田秀樹共同導演的。對吉他著迷的孩子碰上了成年後的吉他手,連接他們的是時間,也是當年在手掌心被斷了的吉他弦割出的那一道疤痕。每次看到這一幕時,自己總會酸澀的一微笑。對吉他的執著,對音樂的執著,當中可得要走多少的彎曲路。以前的自己和現在的自己在時光交錯碰上了,伸手相望,還是那一道熟悉的疤痕。
從讀芝青“日本行”那時的自己到現在身在東京的自己的聯想,若當年的自己遇上現在的自己,那聯繫這兩個生命的是甚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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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篇文章中,我看到一颗赤子之心。虽然历经环境的恶劣和工作的困难,却还是能停下脚步去感受身边的一些事物,为之感动不已。心是活的,生命自然会有其精彩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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