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鐮倉-東慶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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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3日2008年 今早的天氣挺好的,蔚藍的天空,我一直擔心天氣不好,攝影出來的效果會打折扣。早晨還是不能太早起身(好像是被詛咒了的),在酒店用完早餐後,到品川驛站乘搭橫須賀線的班車,到達北鐮倉已經接近上午10點半了。這是第三次來到鐮倉,還是決定在北鐮倉驛站下車。 北鐮倉有它的一種魅力,小鎮風情,不是太擁擠喧鬧。在此,當真是能把我的心留下來。若能在這樣的地方,開一間小店或是一間茶室,不用太要求甚麼享受,但是很認真的很寫意的過活,那真是幾世修來的福氣。我從北鐮倉驛站下車,選擇了往東慶寺的方向出發。東慶寺與圓覺寺在相反的方向,一間在驛站的左側,一間在驛站的右側。 一路走來,到了圓覺寺前的白鷺池,看到幾株開花的梅樹。池水其實不清澈,青苔挺多的。但這幾株梅樹則為它增添了一些色彩,紅色的梅花斑斑點點的,告訴我們嚴厲的冬天就要離去了,接下來春天的腳步就要抵達了。這樹的梅花其實不只是五片花瓣的,而是一疊一疊的花瓣,一層一層的交疊上去,有一種層次感。此外,也發現花枝帶有一種剛毅,不像柳樹枝葉下垂(有些櫻花樹也如柳樹的枝葉往下垂)。也許正因為如此,才會列入花界的四君子(梅蘭菊竹)。 繼續往東慶寺方向行走,到了寺前,則看到更多的梅樹,白的、粉紅的、紅的。梅花還沒有完全開儘。二月三月是梅花開放的季節,也許要等到三月時才會看到盛放的梅花。在照片上有看到滿樹的梅花,氣氛不亞於櫻花盛開。東慶寺的白梅花,就是典型的五瓣的花形。附近也看到了一些臘梅,黃色的,但已經開始凋謝了。紅梅在寺外寺內也都開始盛開。 在有四季的地方就能很深的感受到自然的變化。花開花謝,樹葉由細嫩的變綠變紅再變黃。不同的時令開不同的花-梅花開放的季節一過,隨即就是櫻花開放的季節了,過後是玫瑰、薔薇等。每一個月令都有不同的喜悅驚艷。當然,四季分明的地方,會感覺到時光的流逝。熱帶地區四季如夏,往往不知道時間在變化著在轉動著。 說一說東慶寺。這寺院屬臨濟宗,供奉釋迦如來,其開山祖師是覺山尼,出家前為北條時宗的夫人。時宗去世後,其子貞時執權後於1285年才建寺。這寺院最著名之處是當時已嫁人的婦人逃離夫家的避難所,在此處住上三年即可與丈夫離婚(與現代社會分居三年就能離婚有相似之處)。在當時婦女沒有社會地位的時代,這算是一個保護婦女的一個組織機構。直到明治36年,這是一間尼庵,住持都是在皇室政界有關系之人,如後醍醐天皇之女

上野美術館-閒遊、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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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4日2008年 今天又回到上野恩賜公園,為了參拜上野大佛和藥師佛。上野大佛銅像雕槊的是釋迦牟尼佛,建於1631年。後來經歷地震、大火、重建了幾回。最後一次的破壞是1923年的關東大地震,頭部落下解體。1940年政府發出的金屬類回收令,除了僅有的佛面,其他部份一律銷毀。1967年在原址建了一座祈願塔,1972年大佛像的顏面則在原址供奉。祈願塔供奉的是東方琉璃光藥師佛,左右為日光菩薩和月光菩薩。據說藥師佛有解救一切病痛的藥,能除世間一切苦。生命無常由不得人來主宰,人在沒有辦法沒有希望的時候,唯一能做的就是向更高的存禱告。至於祈禱的對象是誰,究竟有沒有效,已經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通過這樣的禱告,能夠把自己內心的聲音說出來。上蒼也許聽到,也許沒有聽到,也許會成全,也許不會,也許會繼續考驗,也許會停止繼續,沒有人會知道。 一切都要等到事後方能明瞭,方能賦予解釋。 往往是在結果出現後,我們再解釋為上蒼的安排,安心的接受命運。 從上野驛站往上野大佛的路上,經過的第一所寺院是上野清水觀音堂。此寺供奉的是千手觀音,但是它最有名氣的是人形供養,也就是為了求子所奉上的人形樣。我想既然求生,不一定是求賜一條新生命,可以是求取生命的延續,依這原則不妨向觀音揖拜,求取健康延壽。 一直以來,只要門戶開放,我都是見廟即拜,見寺即訪。這是跟著母親學來的,不一定是有事相求(通常只求合家大小平安無恙),可以看成是種禮貌的訪問行禮。我覺得這是一種東方文化的和諧、人與人相處之道。到了人家的地方,就得行人家的禮節,尊重人家的風俗,禮貌的探訪。把這種精神從人延伸到萬物,甚至是引伸到超自然存在的事物,不是一種和諧相處之道(又何必加上一個崇拜偶像的罪名呢)?對比上,西方人好像就特別喜歡把自己的東西生硬的加諸在別人身上。日本的門戶就是美國的黑船大炮從橫須賀一路打開的,用了極其偉大的原因-貿易自由,說穿了不過是略奪。霸權主義把自己的文化,經濟體系,外交手段、政治遊戲、甚至是宗教信仰完全加諸在他們所侵佔的地方。自己就變成像上帝一樣,一切原有的都是錯的,唯有我的道路才是正路。但是上帝果真是如此的嗎?他們帶著的是上帝的旨意嗎?有限的生存能明白無限的存在嗎? 上野公園的花還沒有開。此處應該都是種了櫻花樹,但目前只是初春,還沒有到開花的季節。有見到一兩棵提早開花的櫻樹,帶著些許的櫻花,加上很多的剛開的葉芽。那葉芽帶有

建築の記憶-東京都庭園美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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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2月16日 吸引自己的是傳單上那黑白宮廷室內的照片,還有就是展會的主題- 建築の記憶(建築的記憶)。覺得主題很有意思,到底是指我們對這些舊建築所勾起的記憶?還是建築本身對發生在身上周圍的事和人的點點回憶?是我們記起了建築還是建築記起了我們? http://www.teien-art-museum.ne.jp/exhibition/architect/index.html 這主題勾起了自己一種聽故事和講故事的心情。每到一處,總想聽一聽這個地方發生過甚麼事?也許是動心的,也許是一些芝麻綠豆的,但它們都會牢牢的烙在心上。那不是一種聽八卦新聞的心態,而是故事背後總有一種淡淡的遺憾、傷感、或是一絲絲的甜蜜。事過變遷,當時的悲憤,興奮已經不在,留下的只是這淡淡的情懷牽引著自己。故事的主人翁,講故事的人,聽故事的人,那一刻都容成了一體。有如一部好的電影,一部好的自傳,一個流傳下來的故事,緊緊的扣住自己的心。事實已不再重要了,唯有當時的感動才是真實的。 記得中學時,到英國漢敦宮(Hampton Court)參光,聽到講解員提到Catherine Howard尖叫衝過長廊祈求Henry VIII寬恕她不要殺她,最後她的冤魂一直徘徊在長廊。初時聽了覺得恐怖,以後卻對她跑過長廊那一種害怕,失望的心態感到一點悲傷。我以前一直誤會那是Anne Boleyn,凱特玲的表姐。兩個女人都曾是亨利八世的妻子,也同樣遭到處死的下場。凱特玲是犯了通姦罪(以往名聲已經不好,加上年輕不懂得自重,後來被亨利發現),安妮則應該是冤獄。她如同亨利第一任的妻子(Catherine of Aragon),只生下一個女兒(後來的伊利莎白一世)。為確保王位的繼承,亨利八世用儘了手段休了她們(離婚或處死)。安妮是背上了亂倫、巫術、叛國等罪名。亨利最後還是把她當作王后來行刑-是用劍而不是斧頭來斬首,也許這是亨利對安妮的一種歉意。凱特玲則沒有那麼得好運,最後直接被送進了Tower of London,用了平民的刑罰處死。他們當初的心情心態史書是不會記載的心,唯有讓後人去想像去體會。 至今,據說安妮的冤魂一直徘徊在漢敦宮。她為甚麼還要留在那地方呢?亨利八世當初是要安妮當他的情婦,但安妮拒絕了。為了得到安妮,亨利與教廷決裂,自創英吉利教,然後順利與第一任妻子離婚。這樣的舉動自然讓安妮動心。但既然有休妻的前車

鐮倉-圓覺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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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2月23日 沿著北鐮倉驛站往鐮倉驛站的路途,左側一棟一棟的兩層高小房子-有住屋、有陶藝館、有精品店、有畫廊。記得有一間畫廊,畫(像是印刷品)的內容是貓,是現代畫的手法不是那種寫實的風格。因為趕路,沒有進入參觀。沿途的人不多,沒有那一種旅遊景區的感覺,倒是帶有一種濃濃的小鎮風貌,整齊,安靜、隨和。就算是遊人拿起相機拍攝,也頗有點專業的味道,不是那一種旅客隨意喧鬧。記得在鐵路邊的一凸起的小坡,就有幾位攝影人士,搭起了三腳架,坐著,好像是在取電車的來到的景。 圓覺寺是沿途中第一間禪寺,在鐮倉五山位居第二,屬臨濟宗。 總門外梯級兩旁的高高聳立的古樹(應該是柏樹之類的常青樹)還是綠葉密佈,楓樹的紅葉卻已經落得七七八八,還好還剩一棵還沒脫落儘。紅葉不是梧桐葉,梧桐葉片大,紅葉的葉片小,背光時會展現一種很深的紅色。中國唐宋時,有紅葉題詩,梧桐葉題詩的雅事。但似乎都是有才華的仕女寂寞時抒發而寫的,而偏偏又讓才子拾到收起來,才會有最後成眷屬的佳話。我沿著梯級步行至總門,已經感受到那一種古意。 總門和山門(過了總門的另一建築)應該是保留來原來的風貌,猜想是宋式的建築(開山祖師為中國宋代禪宗高僧),非常的古樸。木樑,木門,都沒有著上任何耀眼的色彩,沒有北京宮殿那種紅藍綠橙五彩繽紛奪目喧譁的圖案。我一直對北京明清建築的裝飾沒有好感,不知那耀眼的顏色是甚麼時候加上去的?後來發現,北京好多的歷史建築都如此,曲阜孔廟也如此。現今的中式廟宇都如此,我直覺得俗氣,故稱之為廟宇色。還好在江南浙江一帶還能看到黑瓦白牆的古屋,或是一些深褐色的木屋,沒有加上五彩的圖案,有一種回歸樸實的感覺。堂哥曾經說他直覺那紅藍綠是清人帶來的產物,因為感覺不到中國人原有的與天地合一的純樸氣質。我手頭沒有資料,很難評定,因為從明代開始,已經發展出在瓷器上加入五彩圖案的技術,也許在那時開始流行那五彩繽紛的圖案來顯示帝王貴族的氣派。唐宋的白瓷、靛青瓷等帶暗花的設計反而少見了。 可惜的是,在中國已經很難看到真正的宋代或唐代的建築,而正真要看到唐式的建築設計,唯有到日本的京都和奈良古都。鐮倉圓覺寺是八百年來都沒斷過那文化的傳承弘揚禪宗,至今還是在辦經會、坐禪、寫經、誦經,這是活生生的歷史文化。北京大覺寺是遼代的古寺,至今卻是成了茶館酒樓,貴陽的陽明祠堂已經成了茶樓麻將館,文化遺產在中國全都成了賺錢的工具(不排斥賺錢,

東京白金台的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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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的二月三日。終於,東京白天下了一場白茫茫的大雪。酒店周圍的平地、路上、花園都舖上了一層雪。路上有些積雪已變成了冰。這不是東京今年的初雪,早些日子,聽說晚上飄過兩場雪。由於氣溫不夠低,一著地就化成了水。下這種雪水其實是很不舒服的,雪水會沾溼衣服頭髮,就像是在淋冰涼的雨。氣溫如夠低,雪花則留在身上,只要抖一抖,就如塵灰落在地上。 今天下的不是粉雪,而是一片一片的雪花,隨風勢斜斜的飄下。偶爾風勢變大,雪花被吹得幾乎是橫著飄,打在臉上有一點像被沙子刮的感覺。有時候,幾片雪花會被吹向玻璃窗,再被彈出去。這時自己會下意識的閃開。在北京或紐約,通常會把雪花的圖案印在窗上,在這裡則化成了水的痕跡。路上,行人抖撐起了傘,好像是下雨天。這種景象在北京和紐約的冬天很少見。最多不過是加上一頂帽子,任由雪花飄在身上,要進入大廈時,把大衣抖一抖,非常的瀟灑。 我冒著風雪,從酒店步行到對面的書店咖啡館(白金台Bookoff Cafe)。通常週末不出門,就會在那裡待上一整天,看書、看CD、喝咖啡。路不好走,雪加冰加水,又濕又滑,空腹加上天寒地凍,真的寸步難行。好久好久已經沒有在下雪的路上這樣的行走了。沒帶傘,結果到對街時,頭髮都濕了。 在咖啡館里點了一杯Latte和一片Pizza。服務員問說要不要加熱,我聽不明白,直搖頭打手勢。此時他方知我是外國人,於是用很生澀的英語問。煮咖啡的服務員先遞上了一小杯咖啡,我遲疑了,沒點Expresso呀!但隨即就明白是要給我驅涼的。他主動用英語與我閒聊幾句--從那裡來的?那裡用甚麼語言等?我拿了咖啡和披薩,找了一個靠窗的位子坐下,看了一看周圍的人。有在看書的、有的在用電腦、小孩可愛伶俐、女生漂亮、男生俊俏、衣著時髦。在北京不是沒有這樣標緻的年輕人,但就是少了一種文化修養的氣質(refined)。新加坡則四季如夏,大家衣著非常隨便,無袖裝短褲拖鞋邋遢得自在開心。 下雪天,靠在窗看外頭的景象是一件很賞心悅 目的事。以前,愛在這時邊喝黑咖啡,邊看風景。咖啡的香味、咖啡杯的溫暖、窗外的白雪、地上路上一片一片的白、綠、黑、褐,樹上枯枝或帶葉的樹枝舖上了薄薄的白雪,一切的煩惱就在那一刻煙消雲散。世上一切彷彿就只在那一刻(Presence)。今天,我卻選了Latte。喝上一口香濃的咖啡加上順滑的奶油,從喉嚨滑落,是一大享受。普通的黑咖啡少了那一種